后意识到儿子对自己难言的一份失望，便又想为自己辩解，“哀家……”却是欲言又止。

“我明白∫什么都明白。”钟离烨无力地摆一摆手，“母后不需解释，我这些年来，心里什么都清楚。”

第一次，太后忐忑地看着钟离烨，“你明白什么？你清楚什么？”

“我明白，康王自幼就聪颖过人，而且性情比我讨喜＄果父皇再多活几年，这皇位就不是我能继承的了—人父母，没来由地偏爱一个孩子——我也是为人父的人了，知道那是件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就如我对公主，我想把所有最好的东西给她，即便她如今懵懂，根本不知道我对她的牵挂，还是甘愿这么做。”他喝完杯中酒，又倒了一杯，笑着瞥过太后，“父皇病的不是时候，走的不是时候，能名正言顺继位的，只能是我这个嫡系长子，是我这个狠辣有余、仁心不足之人。”

太后听得身子一震。狠辣有余、仁心不足——那是她与先皇曾评价过长子的话∪皇自己清楚，一生做过太多绝情斩杀忠良的事，下一位帝王，该有着一颗仁心，否则，于江山基业不利。

钟离烨揉了揉眉心，“母后这些年的扶持，我记得，一直感激。可我也不能忽视另外一件事——我这些年，一直都是自己挣扎在那把龙椅上，我的亲兄弟从不曾帮过我分毫…因我猜得出，是母后不让他卷入是非之中，母后只想让他活着，活得无忧无虑就好。而如今，康王年岁渐长，他已开始恐惧，的我哪日开始忌惮他，蓄意除掉他♀才借着钟情井之然的借口，去攀附虞家、叶家势力。”

“不是、不是……”钟离烨的话没来由地让太后不安、心酸，“你该清楚，他是自心底爱慕康王妃……”

钟离烨摆一摆手，又轻轻摇头，“有些事，母后不记得了，可我还记得≮如今，康王与康王妃虽是伉俪情深，可有些人，在他心里，他始终记着——对此，我深信不疑。”

太后神色一滞，随即便是目光转冷，语声也随之变得冷硬：“原来皇上对哀家与康王的一举一动都是清清楚楚。”

钟离烨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也只是以往≮我留在母后、康王身边的心腹被逐出宫后，就不是太清楚你们的动向了。”

皇上做到他这地步，还有什么可隐瞒别人的？还有什么是不能承认的？

他继续道：“我震怒之下，将一女子送到萧旬府中，康王却在之后与秦、罗二人来往，混淆我视线「后不会不知道他到底意欲何为，可是您由着他恣意行事，不外乎是要让我认为他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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