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我愿你来(以及II)(1/2)
“我也纳闷呢,就下马到处观望,不大工夫见聂十七从一个小树林里钻出来,单人独骑进城了,老四不见踪影,我急得要命,扑进那树林去。”
程咬金瞟了王动一眼,小心翼翼说道:“老四,他被聂十七揪到小树林子里,揍得鼻青脸肿的,四脚朝天倒在地上,好不狼狈。”
王动横了程咬金一眼,居然没吭声,显然是默认了。
朝恩眼珠险些凸出来,“聂十七真的揍了王动?为什么?”
花生百感交集,看着王动脸上淤青,原本是想要安慰他两句,可是她一向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小东西,平日里糟蹋王动又已经成了习惯,所以好端端一翻宽慰的话,到嘴头却变成了,“姓王,你就知足吧,十七多么利害的人,他要真是有心打你,一百个王动都不够他宰的,今次只不过让你受一点皮外伤,实在该谢天谢地了。”
她这厢过足了嘴瘾,正打算转过话锋,吩咐朝恩去取了热水和创药来,要为王动清洗伤口,却发现王动面色突然刷的雪白,扔了手上死活也解不开的百宝袋,腾的站起身,一双黑漆漆的瞳仁眨也不眨的看着眼前这人,好象要将花生活活吞吃入腹去。
花生给她瞪得满脑门子白毛汗,下意识就想躲,可是她天生的霸王骨头撑在那里,是故虽然万分心虚,还是挺起小胸脯,虚张声势,凶狠的说道:“干什么?”
王动定定看着花生,轻声说道:“大小姐,合着我费这大半天的功夫奔波劳苦,到头来害挨了一顿恶揍,都是活该?”
那日他和十七在天鹏客栈为着花生的事生出争执,两人都坚称是对方使用下三滥的手段拿走了花生,因为程咬金在中间夹缠不清,两人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发现,原来两方都不曾得手,至此两人才着了慌,分头派人去找。
到了今天下午,三哥的近人徐哲从雍州送来消息,言道花生已然和裘太平回到庆丰园,且将迅速成婚,两人登时都急了眼,虽然有三哥竭力阻拦,夜间还是飞骑出了城,中途两人汇合,聂十七主动邀他同骑,他虽然心有疑虑,念着夜长梦多,还是上了他的马。
两人行至雍州城外,聂十七却突然翻了脸,一脚将他踹下马,提了他进到小树林子,劈头盖脸一通拳打脚踢,末了严正警告他,不可因为花生心地善良,就勒索她情意,他肯默许她为着救他性命私自从吴山溜走已经是千万分的让步,以后断不会再开这个口子。
挨了打固然是让王动气苦,可是十七的话远比他的拳脚给他带来更深刻的打击,凭良心说,花生认得他以来,确然是从来不曾给过他任何好脸色看,至于喜欢之类的暧昧言辞,越发是没有的,而以他对花生的了解,那孩子也确然是个嘴硬心软的烂好人,会为了救自己性命而偷偷下山,是情理当中的事,并不能以此推论她心中就有他,可是她对聂十七,却是有目共睹的痴心。
这样说来,难道聂十七是对的?
难道她千里奔波的辛苦,果真只是因为她心地善良,不忍自己送命?
难道自己果真是在仗着她这一点善良,勒索她的情意?
难道她对自己,其实并没有半点心动?
他坐在黑沉沉夜里冰冷的泥地上,发现自己被这些问题绕住了。
它们就像鬼怪,在他脑子里盘旋不去。
直到后来的程咬金找到他,也没理出头绪来。
但是程咬金看到他的惨状,却出离了愤怒,两人进城之后,他就摸到西门烧酒铺子牛来福那边,埋伏到入夜,趁着聂十七小睡的时候,吹了一管熏香,将他迷得人事不省,再扛起来顺手丢进旁边的粪坑里,这才跟着自己赶到庆丰园找花生。
花生一颗小心肝砰砰直跳,不知怎么的突然口干舌燥,隐隐觉得有个重大问题卡在那里,她不知那问题是什么,但知道这问题的答案对王动至关紧要。
我要怎么回答?
“那个,那个。。。”
王动站在那里,身子笔直,像根标枪,两只拳头紧紧握住垂放在身侧,面无表情的样子很冷酷,只有徐哲看到了他强装的面具之下忐忑不安又仓皇的心。
可怜。。。
王动嘴角扯了扯,柔声问道:“哪个,嗯?”
花生下意识吞了吞口水,张了张口,还没出声,外头却有人顺口搭了一句,“四公子何必明知故问,大小姐何必怕他。”
程咬金哎呀叫了一声,“坏菜了!”
急得团团乱转,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聂光来了!”
朝恩怔了怔,慌忙上去打开门,外头果然站着聂光,另还有烧酒铺子的老板牛来福,俱是杀气腾腾的样子,尤其牛来福,望着程咬金的样子咬牙切齿的,仿佛是随时准备冲将上来将他扁成肉饼干。
程咬金打了个哆嗦,飞快的缩到了徐哲身后,“老徐,兄弟有难,你可不能袖手旁观。”
徐哲倒也没有落井下石,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住聂牛二人沉声道:“两位深夜来访,不知有何贵干?”
聂光到底是做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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