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已经堪称礼贤下士了，而在下受了你刚才一礼，若真有良策能协助将军一二，又怎么会推辞呢？只不过，将军的忧虑所在下是略懂得，可将军的前途在何处，我也没有方法。”

“子绪也想多了。”曹操闻言一时苦笑。“不瞒子绪，我固然忧虑局面，但实在局面坏在什么处所，我自己竟然也不知道……还请你替我清算一下心思。”

“将军这就没意思了。”杜袭低头捧杯，忽然言道。“你最大的两处忧虑，不正是河北与南阳吗？这种事情，由于将军与公孙将军还有孙破虏的关系摆在那里，当众不好轻言，可私下又有什么好遮蔽的呢？”

说完，杜子绪却是不慌不忙，斜眼瞥向自己的肩膀……本来，刚才河北、南阳这四个字一出口，彼处便立即被曹操失态捏住。

曹操见状，也是为难，一边松手，一边再度赔罪。

“将军如此礼数备至，那我也不好躲私，便干脆替将军直接说出心底不愿说、不愿想的事情好了……”杜袭见状，更加感叹。“河北一言说白了，就是卫将军之前于河北速胜车骑将军，而车骑将军一败之后，颓势尽显，诸侯们蓝本期待华北两强之争能够迁延时日的愿看就此落空，于是不免纷纷有大山压顶之意。而同是压顶，和那些朝不保夕或者只求逝世守门户的诸侯不同，如将军这般心存大志之人，却是格外迷茫，不知道保持自己的大志还有没有意义！”

曹操一声叹气：“文琪确实太快了，我非是说文琪或者本初所行无道，而是……”

“而是他们所为毕竟不是自己所为……便是平世，都要争一个主事之人，而浊世当中，人心更散，世态更杂，便是陶谦渐渐渐老、刘表守户之犬，尚有一番自主之意，何况是将军这样有志向的壮年之人呢？真要是见强而降，你我都该还在夏朝夸奖太阳呢！”杜袭赶紧安慰。“所以将军不必在意……董卓起势后，这天下便再无权威，卫将军兵马之强、车骑将军家门之盛，又算什么呢？比得上汉室煌煌四百年富强吗？”

曹操缓缓颔首。

“至于南阳……”杜袭持续言道，却又一时苦笑。“我食孙破虏俸禄，本不该多言，但有些事情，即便我不说，大家也都心知肚明，而且说了，也未必是对孙破虏有坏处……”

曹操也笑，却又给对方满上了一杯酒水。

“实在，两位将军还有刘豫州正是靠着緱氏结义、睢水同盟，这才在浊世当中站稳了脚跟。”杜袭端起羽觞感叹言道。“可是时势流转，如今却又截然不同……孙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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