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父亲的私心。”

圣主一听，只觉一阵难以抵挡的哀哀揉断了他的心肠，眼眶迅速泛红，泪水含混了他的眼睛。

“我不知道……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他指甲掐进手心的肉内，低叫哽咽的声音，断断续续，像被划破了喉咙，声音破碎而自嘲着。

虞子婴听到这一声揉碎了心肠的哀叫，眼力僵固在原地，因过于绷紧面容，而显得有几分冷淡，她没有往理会或关心圣主，甚至没有往看他一眼。

她想，她当然不会心软，但若亲眼看到那一张跟自己类似的面容露出那种失看而茫然苦楚扭曲的脸色，这会让她……喉咙里像卡着一根鱼骨头，哽住了似的。

“那婚约一事，你们七人都知道？”虞子婴微微阖上一半的眼睛，声音因过于自制而显得冷硬，撒下一片浓郁暗影。

“当然……不。”*转向虞子婴，语气就跟山路十八弯似的，高高挑起又迅速咬断，他色媚妖骨，随便耸耸肩，声调精巧，娓娓动人：“除了我之外，其它六人都不知道有这件事情，毕竟十七年前，我们之中最大的才九岁，最小的才不过一、两岁，且当初无量道人为了粉饰腾蛇族的意图，是扮作一名神秘人身份动的手，甚至玄束一事，都甚少人知道。为了让这七人终极都如他所预感一般凑集到你身边，他又在暗中设置了不少钓饵，促使我们七罪对腾蛇一族的事情异常关注，这样，自然而然，终极所有人便会与你有所交集。”

这世上的事情从来没有偶然，只有必定，他们七人与虞子婴的相遇，便是一场经过盘算必定达成的成果。

虞子婴沉默了一会儿，抬眸看着*：“既然这个无量道人能够算到这么多的事情，他为什么会眼睁睁地看着腾蛇族被灭？”

*醺微双睫，用指尖在虚空之中画了一条波浪线：“他自然知道腾蛇一族有这一劫，只是天意不可违，他为了逆转你的事情已经将剩下的全部寿元耗尽了，为腾蛇一族保下至关重要的一脉，至于腾蛇灭族一事，他自认还没有壮大到能擅改成千上万人的命运变故，他仅能做的，只是稍微转变一下既定轨道的痕迹。”

耗尽了寿元，这般说来他竟是为了她而亡？虞子婴一怔，想问又感到问来已不起多大意义了，继而，她又想起别的事情：“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明确？”

即便是无相，他对他师尊的种种安排亦是一字半解，甚至对于无量道人真正逝世的原因都并不明确，偏生*却像亲眼看到当年产生的一切，言辞笃定而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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