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脸上的表情有些哀壮。

“怎么了？”沈穆清不由笑起来，“你这样的严正！”

大舍道：“悦影和常师傅走后，我带着子扬在屋里玩，十一爷来了，要和我往百花楼饮酒。我感到往了不好。就借口等会你有要事要问我，不能往。他就坐下来和我说话，问我认识不认识留安侯家的七少爷和郑公国世子……”

沈穆清微怔，道：“那你怎么答复的？”

“我说认识。”大舍道，“还说，这几个人不是什么好人，所以京里略有些头脸的人都不和他们走在一起。免得坏了名声。”

这话说的好。沈穆清笑道：“那他怎么说？”

“他说，他也不认识这些人，只是听说过，所以来问问我。”大舍脸色有些严正，“姐姐，我看他说话油腔滑调的不着边，似乎不是很正经的样子。一会说自己认识谁谁谁，我有什么事，可以找他帮忙；一会又说，姐夫怎样怎样有权势，不如我们一起做生意，有了钱，还怕不能做人上人，何必要往参加科举……你要不要跟亲家老爷说说——我怕他走上了歪路，连累姐姐和姐夫。”

没想到傻傻的大舍却有本能的断定。

“大舍！”沈穆清兴奋地拍了拍大舍的肩膀，“你既然知道他有些不妥，以后就少和他来往。”

“我知道了姐姐。”大舍道，“我是怕你不知道，受了他的拖累。”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沈穆清笑着，又和弟弟说了几句闲话，然后回了屋。

“大舍找你往做什么？”萧飒笑道。

“你怎么知道大舍找我了？”

“就他那点小伎俩？”萧飒笑道，“可是有什么为难的事？”

沈穆清把大舍说的话告诉了萧飒，萧飒叹了口吻。道：“我是眼不见心不烦，你快把他给我弄走了算了。”

“弄走也不能解决根本问题啊！”沈穆清笑道，“要不，找个人出面和十一叔说说，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说起来，他考了这么多年都没有考上，可能不是读书的料……”

“我明确你的意思。”萧飒无奈隧道，“想让十一转业，那得先说服母亲……谁往说？”

这也是个困难。

沈穆清有些头痛，决定不往想这些，和萧飒说起大太太来：“……也不知道还在不在清源？”

“至少茶秀没找到人。”萧飒的表情淡淡的。“萧成给我来了封信，问我大老爷往哪里了？”

沈穆清惊奇地看着萧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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