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上浮出一个笑，握住她的手紧了紧，牵着她出了门。

在过年，镇子上的手工小展关了大半，只剩一家还开着，没什么生意。

老板娘有些心不在焉地趴在柜台，有一搭没一搭地编竹筐。就连柳拂衣弯腰拿起地上摆的竹筛挑选时，她都没有抬眼。

“给你看看。”柳拂衣说着把竹筛递给她，语气很轻，像是小孩看到了好东西，在给毛病夸耀。

慕瑶摇摇头，随即不好意思道：“我……我也不会挑。”

柳拂衣笑了一声，放了回往：“都是圆的，没什么挑的。”

店展只有两三个开间，很逼仄，前面是柜台，后面拿屏风简陋地挡了一下，便是卧室了，男人抱着几个小孩经过的影子，偶然会闪现出来。

慕瑶环顾四周，摆设都极其迂腐，屋顶破了几个洞，下面摆着接雨水的缸子。想来是家境实在潦倒，新年也不得休息。

柳拂衣也看出了这一点，挑好了竹筐，付钱时多给了一块碎银，温和地笑道：“多亏店家开着，否则不知道要往哪里买竹筛了。”

老板娘绽开一个惊喜的笑脸，练练道谢。

“娘！”一个小男孩绕过了屏风，光着脚哒哒地跑到了柜台前，怀里抱着个打开的盒子，“我可以从里面拿点钱吗？”

木头盒子里装着些小玩意，底层是碎银，还有几颗珍珠，大约是朱紫遗落下的衣服缀珠，一路跑过来，哗啦啦作响。

盒子里东西对他们来说显然是极可贵的，老板娘的脸色刹那间变了，抢过盒子宝贝地抱在怀里，斥道：“作逝世呦！谁让你拿着它乱跑。”

她骂了孩子几句，伸手欲扣上盒子。

慕瑶无意中低头一瞥，转身欲走的脚步刹那顿住了。

“怎么了？”柳拂衣一回头，就看见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盒子里，脸色有些发白，“瑶儿？”

慕瑶几步走过往，有些失态地看着竖着贴在盒子边上的一张纸，黄纸只露了个角，角上画了个有些褪色的复杂图腾。

柳拂衣顺着她的眼力看了半晌，反响过来，那个图案……

她伸出手指着盒子，“那个，我可以看看吗？”

老板娘看着她，怀疑地将那张牛皮纸抽了出来，本来是有厚度的，是个信封，信封显得有些年头了，边角黄而脆，透着光，好似干枯的落叶。

慕瑶的眼睛牢牢盯着信封上画的图腾：“这是我慕家的符号。”

“啊。”老板娘眯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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